第五百八十一章 破界而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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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古以來，古武世界的大道法則早已隨著生靈的增長，而被削弱到了一定的程度。而其中所蘊育的生靈，自然也有其極限。
左天和的本體，無論是境界還是身體，還是能量積累，都達到了一種近乎飽和的程度。
在無數的法則碎片，被他給暫時的封印進自己的識海深處之後，左天和竟是忽然變得有些無聊了起來。
但，令他始終無法徹底的拜托，那種頓悟狀態的卻是，他的那一具魔軀法身，它竟是正在瘋狂的吞噬著，這璀璨星輝中的純粹能量。
這具魔軀，雖然是左天和意外的在魔界獲得，但也是他身體的一部分。如今，這魔軀被無盡的精純能量所羈絆，左天和的本體自然也是無可奈何的被困在那裏。
按說，這樣奇異的狀態，完全就是一個無解的結果。除非，十天的時間盡數流逝，或者就是那具魔軀徹底的飽和。否則，左天和完全沒有絲毫醒轉過來的可能。
饒是他的一部分的心神，已經探查出了外界的兇險，卻是始終無法從那種以身合道的最佳頓悟狀態中，擺脫出來。
這是因為那具魔軀的力量，已經急速的超越了左天和的本體，使得他無法扭轉對方那種本能的追求進化的欲望。
但，當慕容雨萱忽然放下了一切的抵抗，猛然轉過頭來的時候，左天和卻是忽然心神大震，將這天地間的一切事情，都給直接拋在了腦後。
什麽百族爭霸，什麽十天機緣，什麽自己的魔軀正在吞噬，什麽人族眾人的生死安危，盡數被他瞬間忘卻！
他只知道，慕容雨萱馬上就要隕落了！
他只知道，在對方臨死前的那一瞬間，對方想要不顧一切的，看自己一眼！
霎那之間，左天和心神大亂，他所有的精神和意志，都凝聚成了一道執念，一股想要讓自己站起身來的執念！
這一股執念，或許比之唯有武神強者，才能凝聚出的無上意志，還有著一些差距。但若是論及這瞬間的執著與堅定，卻是已經所差不遠了。
一股直欲擺脫天地大道的無上意志，想要讓左天和站起來。但，一股同樣強烈無比的，追求自身生命層次進化的本能意志，又死死的控制著他的身體，保持著原本的姿態。
於是，在左天和自己都沒有感覺出來的狀態下，當他憤然起身的時候，另外的一個他，竟是依然停留在了那裏。
這一瞬間，一股極為強烈而詭異的感覺，猛然襲上了左天和的心頭，讓他近乎狂暴混亂的心神，瞬間冷靜了下來。
但，理智雖然恢覆了清醒，可左天和卻是沒有去管什麽多。他直接縱身過去，伸出雙手想要將，依然還在眾多狂暴攻擊中的慕容雨萱，給護在懷中。
“啊！”
但，下一刻，左天和本就陰沈無比的臉上，猛然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。他不敢置信的驚呼了一聲，他懷中並未能真的抱住佳人的嬌軀，而是直接摟住了一團虛影。
慕容雨萱的身體，在太過強烈的能量沖擊之下，直接的崩潰，湮滅掉了！
“不！”
左天和的身體猛然一僵，從他有了自我感知以來，第一次忽然發現他自己的身體，竟是從裏到外的冰涼徹骨，完全沒有了一絲的溫暖。
下一刻，伴隨著一道撕心裂肺的咆哮，左天和已經僵硬住的身體，竟是發出了一陣骨骼交錯的聲音，然後又強行的向內抱了抱，似乎是他想要再一次確認，那曾經令人不知道該怨還是該恨的佳人，已經真的香消玉殞。
“她沒事的！伏羲琴還沒有，主動脫離她的身體，她一定沒事的！”
不遠處，猛然響起了一聲，又是驚恐又是急切又是痛苦掙紮的呼喊。左天和猛然回頭，他這才知道那是軒轅無顏的聲音。
與他一樣，軒轅無顏也是始終心神不寧，無法徹底的陷入頓悟狀態之中。此時，軒轅無顏看到左天和失魂落魄的樣子，她心中一陣的刺痛，但更多的卻是驚恐。
她不敢想象，若是左天和真的就此瘋癲，或者是頹廢下去，自己又該會變成什麽樣子。
“錚！”
就在左天和，茫然的擡起，又是驚恐又是希冀的目光的時候，一道越發蕩人心神的琴音，猛然在眾人的頭頂之上響起。
要知道，他們現在可就已經身處於，蒼穹之頂的最上面了。而這一聲琴音，更是給了眾人一種強烈的感覺，這似乎是大道屏障以外，傳來的聲音！
“原來不是幻覺！”
一聲恍然若失的輕嘆，伴隨著琴音傳來，左天和皺眉去看，他頓時看到恢覆了往昔服飾的慕容雨萱，正在星空之中怔怔的看著自己。
兩人目光相對，頓時彼此明白了對方的心意。原來，之前慕容雨萱誤以為，她所看到的是一場幻境，在毀滅神域的加持下，她突然一下子徹底的心涼如水，徹底的陷入了如同死灰一般的絕望之中。
而本是應該，修煉音律一道水到渠成的，成就武神的慕容雨萱，竟是因此而毀滅神域大成，直接超脫了這一方古武世界的束縛。
畢竟，在那一刻，深處毀滅神域中的慕容雨萱，已經萌生了毀滅自我的意志。她又是在這蒼穹之頂的奇異環境之下，出現這詭異的一幕，也就不算奇怪了。
她現在，還不是真正的武神，但依然已經超脫了，古武世界所能承載的極限。到了她如今的境界，肉身崩潰已然不算什麽，只要心中一念尚存，就能輕易的衍化重生。
不過，若不是在那即將徹底毀滅的那一瞬間，慕容雨萱猛然感覺到了，左天和是真的沖了過來，她也不會突然燃起了一絲的求生渴望。
如此一來，極致的毀滅中，蘊育出了新生的希望，這才鑄就了慕容雨萱，返祖境直接一步破界而去的奇跡。
“她比我好。”
如今奇景，驚得場中所有人，都茫然的楞在了那裏。而在一片的死寂之中，慕容雨萱卻是忽然輕嘆了一聲。
左天和先是楞了下，他猛然回頭看了軒轅無顏一眼，隨即將臉上的驚恐茫然之色，一一收斂了起來。
當著軒轅無顏的面，左天和對這樣的話題，他也是只能沈默以對了。
“而且，她對你，也遠比我好得多。”
“我知道！”
慕容雨萱又幽幽的說了一句，左天和的心底頓時升起了一股怨氣。他冷冷的說了一句，言辭中滿是對慕容雨萱的不滿。
“星海茫茫，此別無期，希望你們長相廝守，做一對永恒不滅的恩愛夫妻。”
慕容雨萱又說了一句，她的身上頓時散發出了，一股股的超脫之意。顯然，她已經不願再去多說，而是即將徹底的離開，這一方古武世界了。
雖然她，也有著許多的失落和遺憾，在這一方世界中，也還有著她所記掛著的人。但，當命運的軌跡，需要她離開的時候，她也沒覺得，這有什麽不能接受的。
或許，除了有些特殊的左天和之外，整片古武世界，於她而言都是淡淡的。
“不用你操心！”
左天和冷冷的說了一聲，他臉上已經浮現出了怒色。他對於慕容雨萱的特殊感情，不但是外人難以理解，其實就連他自己，也都是無法說清的。總之，他對慕容雨萱是最寬容的，可同樣的卻也是最最苛刻的。
“就算是星海茫茫，若是有緣，終究也會相見！”
慕容雨萱的嘴角，閃過了一絲無奈的苦笑。她沒理會左天和的怨恨，就要直接離開此地，從此去無盡星海之中流浪。
但，令她沒想到的是，軒轅無顏竟是忽然開口，不知所謂的說了一句。
“嗯？”
在慕容雨萱詫異的目光中，軒轅無顏有些寵溺，又有些無奈的苦笑道：“若是找不到你，他是不會甘心的。”
慕容雨萱神情一怔，隨即她微微搖了搖頭，就此消散在了，漫天的星海之中。
“哎，你……”
軒轅無顏沒想到，對方走的如此堅決，她頓時有些不情願的喊了一聲。那一邊，左天和卻是輕拉了她一下。
“她就是這樣的，不同管她。你回去吧，這裏的事情，交給我了。”
軒轅無顏有些遲疑的，看了另外那一個，依然還在盤膝閉目的左天和一眼，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，就此緩緩的退了回去。
左天和的心頭，頓時閃過了奇異的感動。若是換成了慕容雨萱，只怕無論自己獲得了什麽樣的成就，她都不會如此無理由的相信自己，支持自己吧？
雖然他也知道，慕容雨萱這一次離開，乃是一件她本人也迫不得已的事情。但，對方走的決絕，更是流露出了，永不相見的意思，這卻是使得左天和心中的怨恨，又不知不覺的加深了幾分。
下一刻，慕容雨萱留在這一方世界的所有痕跡，已經徹底的消失無蹤了。左天和緩緩的回過了頭來，他的神色已然變得平和而淡然。
若說是怒火，左天和的心中早已是怒氣滔天。若說是怨恨，此時找不到地方發火的左天和，可算是逮著出氣的了。
但，左天和的神色，卻是始終淡然而平和。這不只是因為，他早已過了普通人那種，要靠著怒氣激發殺氣的階段。更重要的是，所謂的四大王族也罷，六大皇族也好，又或者是外面的那數千異族，早已是被左天和當成敵人看待了。
而既然是敵人，那無論他們做出什麽事情，那都是可以理解的啊。若是不然，那還算是什麽敵人？
在左天和的眼中，這世上的敵人，無論是非對錯，只要將之盡數滅殺就好。在這樣的認識下，那無論人家做什麽，也都是天經地義的，完全無須動怒。
“哼哼，諸位來我人族這邊，有何貴幹嗎？”
左天和輕輕的哼笑了兩聲，言辭間頗為的風淡雲輕。
按說，他這問題也不算過分，但場在的眾人卻是實在無法回答。
本來，星輝聖殿之外的種族，想要侵占人族的居所，借此取代人族的地位，憑借將人族當成踏板，進入這星輝聖殿，也算是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。
但，如此圍在這裏的三十來人，盡數都是十大至尊強族的人，他們又哪裏找的出什麽合適的理由，來解釋眼前的事情？
之前，大家都是彼此心照不宣，打也就打了。但，如今左天和直接質問原因，卻是讓很多人在滿臉不耐煩之餘，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。
“哼！你人族殺戮太甚，我等過來查看一番而已！哼！你又是什麽東西，竟敢質問我等？”
在微微的沈默之後，場中馬上就有人，滿不在乎的胡亂找了一個借口。剩下人紛紛點頭，同時大多流露出了退意。
雖然沒有將那天資逆天的人族女子斬殺，但對方已經直接逃出了這一方古武世界，自然也就跟他們這些人，沒有了任何的關系。
既然已經完成了任務，又被對方抓住了痛腳，就此退走自然是最好不過的辦法了。
“呵呵呵！”
左天和輕輕搖著頭，他似乎是有些憋笑不住一般，終究還是漸漸張揚的大笑了起來。
“你們這些人，無緣無故的沖擊我們人族的居所，圍殺我人族的族人。如今，在我這人皇面前，你們還敢拒不認罪？”
左天和的聲音平和到了縹緲的程度，就好像是一位大哥哥，在逗一群小孩子玩耍。但，他說的雖然平淡，場中卻是一陣的嘩然。
許多人在下意識的，面面相覷之後，卻是忽然同時爆發出了一陣的轟然大笑聲。
“人皇？哈哈！他說他是人皇！”
“他還說，他要治我們的罪呢！”
場中的哄笑聲，可謂是此起彼伏，一時間難以停歇。就好像，左天和說出了一句，天大的笑話一般。
左天和的臉上，也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。他擡手一點，一絲絲詭異的法則波動，穿越了所有人的感覺，作用在了不遠處的廢墟之上。
然後，在許多道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，早已被慕容雨萱毀去的那一條傳送法陣，竟是突然一下子，恢覆如初了！
“啊！這是什麽手段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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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天和的本體，無論是境界還是身體，還是能量積累，都達到了一種近乎飽和的程度。
在無數的法則碎片，被他給暫時的封印進自己的識海深處之後，左天和竟是忽然變得有些無聊了起來。
但，令他始終無法徹底的拜托，那種頓悟狀態的卻是，他的那一具魔軀法身，它竟是正在瘋狂的吞噬著，這璀璨星輝中的純粹能量。
這具魔軀，雖然是左天和意外的在魔界獲得，但也是他身體的一部分。如今，這魔軀被無盡的精純能量所羈絆，左天和的本體自然也是無可奈何的被困在那裏。
按說，這樣奇異的狀態，完全就是一個無解的結果。除非，十天的時間盡數流逝，或者就是那具魔軀徹底的飽和。否則，左天和完全沒有絲毫醒轉過來的可能。
饒是他的一部分的心神，已經探查出了外界的兇險，卻是始終無法從那種以身合道的最佳頓悟狀態中，擺脫出來。
這是因為那具魔軀的力量，已經急速的超越了左天和的本體，使得他無法扭轉對方那種本能的追求進化的欲望。
但，當慕容雨萱忽然放下了一切的抵抗，猛然轉過頭來的時候，左天和卻是忽然心神大震，將這天地間的一切事情，都給直接拋在了腦後。
什麽百族爭霸，什麽十天機緣，什麽自己的魔軀正在吞噬，什麽人族眾人的生死安危，盡數被他瞬間忘卻！
他只知道，慕容雨萱馬上就要隕落了！
他只知道，在對方臨死前的那一瞬間，對方想要不顧一切的，看自己一眼！
霎那之間，左天和心神大亂，他所有的精神和意志，都凝聚成了一道執念，一股想要讓自己站起身來的執念！
這一股執念，或許比之唯有武神強者，才能凝聚出的無上意志，還有著一些差距。但若是論及這瞬間的執著與堅定，卻是已經所差不遠了。
一股直欲擺脫天地大道的無上意志，想要讓左天和站起來。但，一股同樣強烈無比的，追求自身生命層次進化的本能意志，又死死的控制著他的身體，保持著原本的姿態。
於是，在左天和自己都沒有感覺出來的狀態下，當他憤然起身的時候，另外的一個他，竟是依然停留在了那裏。
這一瞬間，一股極為強烈而詭異的感覺，猛然襲上了左天和的心頭，讓他近乎狂暴混亂的心神，瞬間冷靜了下來。
但，理智雖然恢覆了清醒，可左天和卻是沒有去管什麽多。他直接縱身過去，伸出雙手想要將，依然還在眾多狂暴攻擊中的慕容雨萱，給護在懷中。
“啊！”
但，下一刻，左天和本就陰沈無比的臉上，猛然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。他不敢置信的驚呼了一聲，他懷中並未能真的抱住佳人的嬌軀，而是直接摟住了一團虛影。
慕容雨萱的身體，在太過強烈的能量沖擊之下，直接的崩潰，湮滅掉了！
“不！”
左天和的身體猛然一僵，從他有了自我感知以來，第一次忽然發現他自己的身體，竟是從裏到外的冰涼徹骨，完全沒有了一絲的溫暖。
下一刻，伴隨著一道撕心裂肺的咆哮，左天和已經僵硬住的身體，竟是發出了一陣骨骼交錯的聲音，然後又強行的向內抱了抱，似乎是他想要再一次確認，那曾經令人不知道該怨還是該恨的佳人，已經真的香消玉殞。
“她沒事的！伏羲琴還沒有，主動脫離她的身體，她一定沒事的！”
不遠處，猛然響起了一聲，又是驚恐又是急切又是痛苦掙紮的呼喊。左天和猛然回頭，他這才知道那是軒轅無顏的聲音。
與他一樣，軒轅無顏也是始終心神不寧，無法徹底的陷入頓悟狀態之中。此時，軒轅無顏看到左天和失魂落魄的樣子，她心中一陣的刺痛，但更多的卻是驚恐。
她不敢想象，若是左天和真的就此瘋癲，或者是頹廢下去，自己又該會變成什麽樣子。
“錚！”
就在左天和，茫然的擡起，又是驚恐又是希冀的目光的時候，一道越發蕩人心神的琴音，猛然在眾人的頭頂之上響起。
要知道，他們現在可就已經身處於，蒼穹之頂的最上面了。而這一聲琴音，更是給了眾人一種強烈的感覺，這似乎是大道屏障以外，傳來的聲音！
“原來不是幻覺！”
一聲恍然若失的輕嘆，伴隨著琴音傳來，左天和皺眉去看，他頓時看到恢覆了往昔服飾的慕容雨萱，正在星空之中怔怔的看著自己。
兩人目光相對，頓時彼此明白了對方的心意。原來，之前慕容雨萱誤以為，她所看到的是一場幻境，在毀滅神域的加持下，她突然一下子徹底的心涼如水，徹底的陷入了如同死灰一般的絕望之中。
而本是應該，修煉音律一道水到渠成的，成就武神的慕容雨萱，竟是因此而毀滅神域大成，直接超脫了這一方古武世界的束縛。
畢竟，在那一刻，深處毀滅神域中的慕容雨萱，已經萌生了毀滅自我的意志。她又是在這蒼穹之頂的奇異環境之下，出現這詭異的一幕，也就不算奇怪了。
她現在，還不是真正的武神，但依然已經超脫了，古武世界所能承載的極限。到了她如今的境界，肉身崩潰已然不算什麽，只要心中一念尚存，就能輕易的衍化重生。
不過，若不是在那即將徹底毀滅的那一瞬間，慕容雨萱猛然感覺到了，左天和是真的沖了過來，她也不會突然燃起了一絲的求生渴望。
如此一來，極致的毀滅中，蘊育出了新生的希望，這才鑄就了慕容雨萱，返祖境直接一步破界而去的奇跡。
“她比我好。”
如今奇景，驚得場中所有人，都茫然的楞在了那裏。而在一片的死寂之中，慕容雨萱卻是忽然輕嘆了一聲。
左天和先是楞了下，他猛然回頭看了軒轅無顏一眼，隨即將臉上的驚恐茫然之色，一一收斂了起來。
當著軒轅無顏的面，左天和對這樣的話題，他也是只能沈默以對了。
“而且，她對你，也遠比我好得多。”
“我知道！”
慕容雨萱又幽幽的說了一句，左天和的心底頓時升起了一股怨氣。他冷冷的說了一句，言辭中滿是對慕容雨萱的不滿。
“星海茫茫，此別無期，希望你們長相廝守，做一對永恒不滅的恩愛夫妻。”
慕容雨萱又說了一句，她的身上頓時散發出了，一股股的超脫之意。顯然，她已經不願再去多說，而是即將徹底的離開，這一方古武世界了。
雖然她，也有著許多的失落和遺憾，在這一方世界中，也還有著她所記掛著的人。但，當命運的軌跡，需要她離開的時候，她也沒覺得，這有什麽不能接受的。
或許，除了有些特殊的左天和之外，整片古武世界，於她而言都是淡淡的。
“不用你操心！”
左天和冷冷的說了一聲，他臉上已經浮現出了怒色。他對於慕容雨萱的特殊感情，不但是外人難以理解，其實就連他自己，也都是無法說清的。總之，他對慕容雨萱是最寬容的，可同樣的卻也是最最苛刻的。
“就算是星海茫茫，若是有緣，終究也會相見！”
慕容雨萱的嘴角，閃過了一絲無奈的苦笑。她沒理會左天和的怨恨，就要直接離開此地，從此去無盡星海之中流浪。
但，令她沒想到的是，軒轅無顏竟是忽然開口，不知所謂的說了一句。
“嗯？”
在慕容雨萱詫異的目光中，軒轅無顏有些寵溺，又有些無奈的苦笑道：“若是找不到你，他是不會甘心的。”
慕容雨萱神情一怔，隨即她微微搖了搖頭，就此消散在了，漫天的星海之中。
“哎，你……”
軒轅無顏沒想到，對方走的如此堅決，她頓時有些不情願的喊了一聲。那一邊，左天和卻是輕拉了她一下。
“她就是這樣的，不同管她。你回去吧，這裏的事情，交給我了。”
軒轅無顏有些遲疑的，看了另外那一個，依然還在盤膝閉目的左天和一眼，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，就此緩緩的退了回去。
左天和的心頭，頓時閃過了奇異的感動。若是換成了慕容雨萱，只怕無論自己獲得了什麽樣的成就，她都不會如此無理由的相信自己，支持自己吧？
雖然他也知道，慕容雨萱這一次離開，乃是一件她本人也迫不得已的事情。但，對方走的決絕，更是流露出了，永不相見的意思，這卻是使得左天和心中的怨恨，又不知不覺的加深了幾分。
下一刻，慕容雨萱留在這一方世界的所有痕跡，已經徹底的消失無蹤了。左天和緩緩的回過了頭來，他的神色已然變得平和而淡然。
若說是怒火，左天和的心中早已是怒氣滔天。若說是怨恨，此時找不到地方發火的左天和，可算是逮著出氣的了。
但，左天和的神色，卻是始終淡然而平和。這不只是因為，他早已過了普通人那種，要靠著怒氣激發殺氣的階段。更重要的是，所謂的四大王族也罷，六大皇族也好，又或者是外面的那數千異族，早已是被左天和當成敵人看待了。
而既然是敵人，那無論他們做出什麽事情，那都是可以理解的啊。若是不然，那還算是什麽敵人？
在左天和的眼中，這世上的敵人，無論是非對錯，只要將之盡數滅殺就好。在這樣的認識下，那無論人家做什麽，也都是天經地義的，完全無須動怒。
“哼哼，諸位來我人族這邊，有何貴幹嗎？”
左天和輕輕的哼笑了兩聲，言辭間頗為的風淡雲輕。
按說，他這問題也不算過分，但場在的眾人卻是實在無法回答。
本來，星輝聖殿之外的種族，想要侵占人族的居所，借此取代人族的地位，憑借將人族當成踏板，進入這星輝聖殿，也算是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。
但，如此圍在這裏的三十來人，盡數都是十大至尊強族的人，他們又哪裏找的出什麽合適的理由，來解釋眼前的事情？
之前，大家都是彼此心照不宣，打也就打了。但，如今左天和直接質問原因，卻是讓很多人在滿臉不耐煩之餘，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。
“哼！你人族殺戮太甚，我等過來查看一番而已！哼！你又是什麽東西，竟敢質問我等？”
在微微的沈默之後，場中馬上就有人，滿不在乎的胡亂找了一個借口。剩下人紛紛點頭，同時大多流露出了退意。
雖然沒有將那天資逆天的人族女子斬殺，但對方已經直接逃出了這一方古武世界，自然也就跟他們這些人，沒有了任何的關系。
既然已經完成了任務，又被對方抓住了痛腳，就此退走自然是最好不過的辦法了。
“呵呵呵！”
左天和輕輕搖著頭，他似乎是有些憋笑不住一般，終究還是漸漸張揚的大笑了起來。
“你們這些人，無緣無故的沖擊我們人族的居所，圍殺我人族的族人。如今，在我這人皇面前，你們還敢拒不認罪？”
左天和的聲音平和到了縹緲的程度，就好像是一位大哥哥，在逗一群小孩子玩耍。但，他說的雖然平淡，場中卻是一陣的嘩然。
許多人在下意識的，面面相覷之後，卻是忽然同時爆發出了一陣的轟然大笑聲。
“人皇？哈哈！他說他是人皇！”
“他還說，他要治我們的罪呢！”
場中的哄笑聲，可謂是此起彼伏，一時間難以停歇。就好像，左天和說出了一句，天大的笑話一般。
左天和的臉上，也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。他擡手一點，一絲絲詭異的法則波動，穿越了所有人的感覺，作用在了不遠處的廢墟之上。
然後，在許多道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，早已被慕容雨萱毀去的那一條傳送法陣，竟是突然一下子，恢覆如初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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